我還敢殺你。
此話一出,滿場驚詫。
盡數貴客被吸引而至。
夏禾回神,一把拽住寧珺澤胳膊,滿臉驚駭:
「你瘋了?」
「你知道趙凱什麼身份?打了他,你知道後果嗎?」
方家贅婿,混黑道出身,青城小有名氣的狠人,無人敢惹。
寧珺澤眸光淡淡,回頭看向夏禾:「我不在乎。」
夏禾:「……」
趙凱窮兇惡極,捂着臉,指着寧珺澤大罵:「狗東西,當你爺爺我被嚇大的?跟我玩狠,你也配。寧家大喜,我不想見血。現在,命你立刻下跪向我道歉。否則,讓你走不出這酒店大門。」
「啰嗦。」
寧珺澤夷然不屑。
「滾。」
當即一巴掌再次揮過去,電花火石,來不及躲閃。
「啪。」
勢大力沉,響徹全場。
這次,趙凱整個人被扇飛出五六米,直接拍昏。空中旋轉一周,最後如死狗墜地。
嘶嘶!
在場名流權貴,集體呆若木雞。
這傢伙竟在公開場合兩次毆打趙凱,完全沒把方家放眼裡,打狗還得看主人呢。
夏禾愣在原地,幾次張嘴,卻不知要說什麼。
寧珺澤毫不在乎趙凱死活,目視前方,一群華貴身影正快步靠近。
「是,寧家主來了。」
「大喜之日,寧珺澤公然鬧事,打的還是方家贅婿,有好戲瞧了。」
眾人讓開道。
寧怒濤身着紅色唐裝,氣場厚重,位列人群之首,滿身喜慶。
身後緊跟數人,皆是寧家權者。
「我當誰膽大包天,敢在我爸的壽宴上鬧事,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。」
寧怒濤幼子,寧長生,一眼認出寧珺澤,大步邁出,指着寧珺澤鼻子便罵道。
寧珺澤視若無睹,直面寧怒濤:「集團上市,寧家衝擊青城超一線世家,指日可待。恰逢六十壽辰,可謂是雙喜臨門,這真的要恭喜你呀,寧怒濤。」
寧珺澤臉上帶笑,意味深長,最後三字,字字鏗鏘。
寧怒濤臉色鐵青,怒吼道:「你這個小畜牲,鬧我壽宴,還以下犯上言我名諱,當真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。大哥怎麼就濁了眼,養個你這麼個白眼狼,當真是我寧家不幸!」
寧珺澤三叔站出來,朝寧珺澤吐口水,罵道:「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還有臉回來,你對的起大哥大嫂在天之靈么。」
寧珺澤看向他,雙眸帶笑,問道:「我為什麼不能回來?」
寧長生失笑。
「大伯好心收養你,你卻狼心狗肺想獨吞寧家資產。事情敗露,就殺父弒母,豬狗不如,你還有什麼臉回來?寧家饒你不死,已是大發慈悲。你卻不識抬舉,還敢回來在我爸壽辰上鬧事,你居心何在?良心何在?」
寧家接連抨擊,句句誅心。
「寧家待他不薄,當初,要不是寧家給他啟動資金,能有後來的天府集團,讓他在人前,出盡風頭?」
「就是,他不感恩就算了,還殺父弒母,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,簡直是牲畜!」
「真噁心,他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,看到寧家人,不應該感到羞恥么。」
引諸位看官唏噓不已,也開始,對着寧珺澤指指點點。
寧珺澤在青城早已身敗名裂,殺父弒母,人盡皆知。
如今,厚着臉皮回寧家,傻子都能看出,這條喪家犬是想訛錢。
他在獄中多年,一身晦氣。
雙喜之日,寧家定會破財免災,息事寧人。
寧珺澤冷笑。
十年了。
寧怒濤一眾罪臣非但沒懺悔,還變本加厲,把一切罪惡撇的一乾二淨,全嫁禍於他。
好一個偷天換日。
好一個顛倒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