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有夫郎了,還是個軟軟糯糯,抱起來香香甜甜的的小夫郎,自己得好好養着。
只是科舉還是經商呢?
自己上輩子是名經理,如果在古代經商想必也不會有多大的困難。
原主是名書生,按照原主的記憶再加上上輩子受了二十多年的教育,想必科舉也不難。
只是選哪個呢?
士農工商,士為上等人群,而商乃賤戶籍。
若是走了商路,只怕會受到官府的苛待。
畢竟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。
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過了許久,阿涼來扶她下床。
林蕭沒有說話,只是偷偷瞅着一旁的小夫郎,就連被人扶到椅子上都沒有反應。
她昏迷最後的記憶中出現了女主,先是好意待他,等阿涼一顆心落在了她的身上,便開始慫恿阿涼陪一些達官貴人。
而女主則是踏着阿涼的身子一步步走到那金碧輝煌的金鑾殿,娶了倍受女皇寵愛的五皇子為夫。
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本書到最後女主卻死了。
是的,這本書BE了,主角沒一個好下場。
女主不僅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還格外凄慘,五皇子也被女皇尋了個錯草草的和親去了,而去還是一男侍三女,到死女皇也不曾過問一句。
真是伴君如伴虎啊!
林蕭正想着,一隻消瘦的纖細手掌出現在視野里,替她盛了飯,放在面前。
她的夫郎真是賢良又淑德。
「你……」
她本想說些什麼,一轉頭卻看見阿涼溫順的低着頭站在一旁。
她愣了愣,不解的問:「阿涼你站在那做什麼?」
「伺候妻主吃飯。」
阿涼的聲音就想他人一樣又軟又糯,聽起來格外的好聽,只是內容卻讓林蕭滿頭黑線。
也沒多說什麼,林蕭站起身來,將一旁的阿涼按在座位上,「等着。」
說完轉身鑽進了廚房。
林蕭看着面前的碗,心情有些複雜,碗口幾道細微的裂痕可以看出年代久遠。
原本家裡沒有怎麼貧困,只是擋不住原主作的一手好死,明明不會賭博,卻偏偏染上賭癮,將家裡的銀子輸的一乾二淨。
真是半夜不鎖門小偷也懶得光顧啊!
林蕭回來時盛一碗稀粥,放在阿涼麵前,邊坐在自己位置上,「不夠就自己再盛啊。」
阿涼看着面前的粥,薄唇緊緊抿着。
想到做飯前林蕭說的那些話,阿涼憋紅了雙眼,最後認命的端起飯碗。
林蕭不知道阿涼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聯想到那麼多,看了一眼只顧喝粥的阿涼,伸手夾着菜放到他的碗里,笑眯眯道:「別只顧着喝粥,吃點菜。」
「謝妻主」
怎麼回事?阿涼的聲音怎麼有些嘶啞,難道是發燒了嗎?
想到這裡林蕭急忙伸手摸着額頭,發現不燙,才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還好還好,沒發燒。
古代醫療水平太低,一個小小的傷寒就能置人於死地。
看着阿涼單薄的衣服,林蕭感到身上的擔子瞬間重了,她壓根就沒指望原主的那幾文錢。
林蕭一邊想着如何賺錢,一邊無意思的低頭喝了口粥。
「噗……」
「我的媽呀,這是什麼粥啊?」
林蕭表示自己長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這粥竟然還會拉嗓子眼的!
「妻…妻主,你怎麼了?粥不合你胃口嗎?」
聽到林蕭聲音,阿涼下意識的站起身,失神間打翻了桌子上的碗。
「砰。」
碗碎了,她記得剛剛進廚房時只看到這一隻碗,這麼說來家裡只剩自己手裡握着的一隻碗了。
阿涼看到地上摔碎的碗,一下子失去了呼吸,蹲下身子就去撿,一邊失神喃喃道:「我不是故意的,別打我,不是故意的……」
我去,這會划到手的!
這時林蕭也顧不得還剩幾隻碗了,一把將蹲在地上的阿涼撈了起來就抱在懷裡。
大步一跨就將阿涼放在床上,着急的握着阿涼是雙手,詢問:「手傷到了沒?疼不疼啊?碗碎了就碎了,咱買新的就行了,撿它幹嘛啊?」
看着林蕭擔心的神色,阿涼慢慢緩下心神,抽噎了幾下,「一隻碗四文錢,可咱只剩下三文錢了,還差一文。」
林蕭身體一僵,嘴角瘋狂抽搐。
她知道家裡窮,但是這窮的有些超乎想像了。
她想問現在將碎片粘在一起還能用嗎?
嗚嗚,想當初她也是個花錢如流水的林大經理啊,怎麼來到這連個碗都買不起了啊?
我去,自己都沒受過這種欺負。
阿涼看着變幻莫測的臉色,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,拉住林蕭的一角,晃了晃,「妻主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