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對傅斯年死纏爛打,這輩子,沐笙簫從未如此想要和傅斯年離婚,老死不相往來。
「如果我非要離婚呢?」
微風透過窗戶鑽進來,微涼。
賈麗倒杯溫水給床頭柜上:「傻孩子,你爸爸好不容易才說服斯年和你結婚,家裡不會同意你們離婚的。」
「還有笙絲。」沐笙簫小聲嘀咕:「她會支持我的。」
賈麗眸光暗淡。
傻孩子。
「你妹妹笙絲一直出謀劃策,幫你追斯年,巴不得你們好一輩子,怎麼可能會同意呢?」
「也是。」
「好了,別賴床了,再不起來趕不上飛機了。」
巴不得趕不上呢,沐笙簫煩躁的拉被子蓋住頭,嘟囔:「不要去,我不想去度蜜月。」
蜜月安排了半個月。
孤男寡女的。
如果傅斯年都像昨晚那樣發揮,不出三天,她就得英年早逝!
「現在不想去了。」賈麗清楚自家女兒的作精屬性:「斯年工作忙,你還要死要活提出一個月的蜜月旅行。」
唉。
沐笙簫嘆息:「今時不同往日。」
鬼知道她當初怎麼想的,戀愛腦逼退高智商,每天就想和傅斯年黏在一起……
賈麗提醒:「傅家滿足你的要求安排了半月蜜月旅行,你不去就是打傅家的臉,也是不給你老公面子。」
「這個絕對不能打!」沐笙簫一把扯開被子彈起身,「我太清楚傅斯年的秉性了。」
現在她不給他面子,他日後不會輕饒她。
自己做的孽自己償。
沐笙簫拖着比上墳還沉重的糟糕心情,洗澡,化妝,精緻唇彩都遮不住嘴唇上的痕迹。
傅斯年回來時手提兩個購物包,白衣黑褲,神清氣爽。
「媽,您來了。」
俊美無儔的皮囊,嗓音質感,連賈麗心都漏一拍。
想起女兒扶牆走路的畫面。
提醒兩句。
「斯年,不是媽說你,以後克制一點,笙簫身子弱,得養着。」
沐笙簫又告狀了。
傅斯年寡淡一笑透着疏離和與生俱來的淡漠,「昨晚是我過分,弄傷了她,我以後會注意的。」
和新婚夫妻待在一個房間里怪怪的,賈麗看下手錶,「時間快到了,你們趕緊去機場,玩得開心點。」
過去敲下浴室門。
「笙簫,我還有事,就先回家了,你記得多發點照片回來。」
浴室里傳來幽怨聲音,「我知道了……」
賈麗臨走前看了一眼傅斯年手裡的包裝袋,中等品牌,廉價貨!
多好的孩子,有樣貌有能力有才華。
可惜家境一般,委屈了笙簫。
傅斯年敏銳捕捉到那一抹不加掩飾的嫌棄,冷着臉過來敲門,「衣服買回來了,換上。」
穿透力極強的聲音聽得沐笙簫渾身一哆嗦,裹緊浴袍警惕道:「你掛在門上,我待會拿。」
「聽媽說,你不能自理了?」最後一聲上揚明顯是威脅。
完了完了。
他知道她告黑狀了!
「怎、怎麼會。」沐笙簫努力邁步走過去,「我身強體壯,好着呢,別聽我媽胡說。」
不小心被小凳子絆倒。
「啊——」
浴室門被男人一腳踹開,一道身影衝進來,有力的臂膀及時抱住跌倒的人摟進懷裡,勾唇一聲淡漠譏誚。
「這叫身強體壯?」
沐笙簫驚魂未定大口喘氣,當即就是委屈:「還不都怪你!要不是你昨晚那什麼……我能這樣?」
「是誰想要孩子的?」
此殺手鐧一出,沐笙簫瞬間蔫吧。
「是我……都怪我還不行嘛,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,怪我給你自由過了火……」
傅斯年鬆開她。
他挑了一件春季裙裝,中等品牌,小清新風,沐笙簫很喜歡,對着鏡子比劃。
「你出去,我要換衣服。」
她沒有露出半點嫌棄之色,傅斯年眉目舒展,優雅的松一松領帶,慢條斯理鎖上浴室門。
「媽讓我多關心你,你手腳不方便,我幫你換。」
「不行!」沐笙簫舉雙腿雙腳和所有頭髮絲全體起立以表反對,「警告你嗷,光天化日之下別想對我動歪心思!」
零震懾力。
男人輕鬆搶過她手裡裙子放一邊,單手箍住人,一手抓住她浴袍腰帶。
沐笙簫秒慫。
「我錯了我錯了,傅斯年,我不敢了,我以後再也不跟我爸媽告你狀了,你別這樣,容易出事。」
傅斯年眼底閃過幽光,低低沉沉笑道:
「換個衣服,能出什麼事?寶貝,你思想不健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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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真出事了,還不止一次出事,最後沐笙簫帶着咒罵暈了過去。
二人錯過飛機,趕了下一趟航班。
等沐笙簫醒來時,人已經在國外某度假酒店。
「傅斯年?」
喊好幾聲都沒得到回復。
「應該出去了。」
前世,傅斯年就是在這家酒店認識了一位貴人。
沐笙簫忍痛爬起身出門,「趕緊買避孕藥,再去阻止二人相識。」